苏简安是想用抗议来表示自己很有骨气的,但也许是陆薄言的怀抱能令她安心,没多久她居然就睡着了。
进了休息室,陆薄言把苏简安放到床上,她拉住他的手:“你有没有睡衣?借我穿一下。”他穿着衬衫牛仔裤,睡觉不舒服不说,起来衬衫就该皱得像泡菜了。
他今天穿着很简单的休闲装,少了那份正式和严肃,衣服将他的宽肩长腿修饰出来,整个人挺拔出众,看起来年轻且迷人。
花园很大,浓郁的欧式风格,在绿草地上修建了一个阳光花房,里面放着舒适的桌椅,是打发空闲时间的好去处,可是苏简安住进来后,不是忙这就是忙那,从没有时间来好好熟悉这里。
“变|态!”
苏简安摇摇头,还来不及说什么,就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:
苏简安的睡裙本来就短,刚才挣扎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卷到腰上去了,丝质的贴身裤被染红了一小片,差点祸及床单,这一切都落入了陆薄言的眼睛。
陆薄言对这里并不陌生,将车子停进了商厦的地下停车场,然后和苏简安进了电梯。
她笑了笑,客气却疏离:“张小姐,你好,叫我简安就可以。”
他挑了挑眉梢:“彩虹有什么好看的?你需要那么兴奋?”
“怎么样?”江少恺笑眯眯的看着苏简安,“你是不是打算放下那个喜欢多年的人,移情别恋陆薄言了?”
陆薄言听出洛小夕的弦外之音了,问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
艰难的日子她可以咬着牙挺过来,变成现在可以笑着说起的谈资,就像偶尔和洛小夕回忆,她们总是笑着佩服那时的自己一样。
苏简安以为今天又可以按时下班回家了,但就在临下班的时候,闫队长通知紧急出警。
苏亦承笑了笑,一整杯白酒下去,像喝白开水一样。
外面的苏亦承不知道什么时候摇下了车窗看着她,看不见她的身影后,他摸出一根烟熟练的点上,烟头刚到嘴边就想起了苏简安的话:她确定过陆薄言不在家后,带了一套衣服装进包里,让徐伯转告陆薄言今天晚上她住朋友家,徐伯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,她已经开车走了。
苏简安囧了囧,又觉得挫败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?这次你应该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啊。”“我出差那么多天,”陆薄言抚了抚她湿亮微肿的唇,“一次性跟你要回来,不算过分吧?”
老天让她长成这样,她就理所当然只能当花瓶了吗?喜欢啊,苏简安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,一直都是喜欢的。
她去隔壁的化妆间,洗了个脸,顺便把手腕上的药也洗了,这才坐到镜子前让化妆师开始给她化妆。她白天把自己锁在母亲的房间里,夜里长夜痛哭,几次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,可最后关头,她总会想起陆薄言。
疑惑中,苏简安跟着陆薄言上了飞机。“不要……”她哭着拼命摇头,“放我走,放我走……”
“我感觉不到手了……”在这方面苏亦承和陆薄言惊人的相似,他们的举止永远优雅疏离,眸底永远平静无波,偶尔有笑意在眸底浮现,也是深邃莫测的,旁人根本琢磨不出他们的喜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