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陆薄言和苏简安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家。 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看他一脸的疲倦,“你明天还要上班,回去睡吧,我一个人可以。”
要是以前的话,她保证会不留余地的狠狠奚落对方一顿,但她半只脚已经踏进娱乐圈,还是不要得罪人为好。 “陪我去庆祝!”洛小夕难掩心底的雀跃,“Candy特许我今天晚上可以大吃大喝一次!上次我们不是没庆祝成吗?这次补上!”
苏亦承不假思索:“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。” 他慌了一下,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动作他冲过去拦在苏简安面前:“你去哪儿?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?”
不知道是哪句激怒了陆薄言,他突然加快脚步把苏简安扛回房间,“嘭”的一声把门摔上,紧接着就把苏简安扔到了床上。 汪杨不知道陆薄言要干什么,但他要了,他就只能掏出防水地图在他面前铺开,用手圈出其中一个位置:“根据送嫂子上山的民警说,女死者就在这个地方,这也是他最后和嫂子分开的地方。如果发现下雨了,嫂子要下山的话,她应该是从这里下来,但最后也许迷路了。”
“可疑的地方太多了。”苏简安像分析案件一样,一点一点的分析,“第一,结婚前你就很明确的跟我说过,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,你是很不情愿的和我结婚的。第二,你是陆薄言,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,我可能是这些人最不起眼的一个。第三……我感觉不到你爱我。” 电话那端的人只说了一句:“比赛快要结束了,你们该把消息放出去了。”
洛小夕吼出声来:“站住!盥洗台右边第一个抽屉里有牙刷,壁柜上白色的毛巾都是没用过的。” “哥,对不起……”苏简安低低的和苏亦承道歉,“我跟陆薄言……提出离婚了。”
苏亦承mo了mo妹妹的头,离开病房,发现陆薄言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。 “为什么不记得!”洛小夕死死盯着他,“苏亦承,你就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呢对吧?”
洛小夕懒得跟其他选手装和气好姐妹,所以跟她们并不熟络,想了半天才勉强记起一张脸,旋即就蹙起了眉她和这个李英媛说话不超过三句,还都是一些客气打招呼的话,他们无冤无仇,李英媛为什么要整她? 如果不是幻觉,那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的苏亦承?
虽然知道明天陆薄言一定会带她回去,但她还是想让陆薄言知道,她愿意回去了。 胆小的女孩子躲到了男友怀里,苏简安也往陆薄言身边缩了缩,就在这个时候,旁边的几扇门忽然开了,六七个造型怪异的“丧尸”涌了出来。
苏亦承头痛难忍,揉着眉心进了浴室,再出来时已经剃了新冒出来的胡茬,头发打理过,身上西装整齐,他又是那个儒雅俊朗的苏亦承,不见一夜伏案的痕迹。 洛小夕察觉到苏亦承圈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力道,以为他是不经意的,趁机推开他,然后迅速的翻下床,整个人掉到了床边的地毯上,发出了沉重的“嘭”的一声。
“你的鞋子为什么会断掉?”苏亦承又问。 他给洛小夕打电话,一接通就问:“你还在公司?”
医院的环境很好,静悄悄的,秋天的阳光从窗口跃进来,把白色的纱帘照得近乎透明。 她紧紧盯着T台,就在看见洛小夕走出来的那一刻,她突然又不紧张了。
沈越川打完球走过来,不满的冲着陆薄言和苏简安叫:“汪汪汪,汪汪……” 陆薄言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梢:“是又怎么样?”
苏简安听不懂,可是东子听懂了。 写着写着,苏亦承突然顿住,偏过头来看着洛小夕:“我们家是几号楼?”
回到家,徐伯告诉苏简安晚餐已经准备好了,苏简安草草吃了两口,回房间洗完澡后躺在床上,也不睡觉,只是捧着手机出神。 “唔!”
她拨了拨头发,推开门:“进来吧,简安还没醒。” 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:“别闹了,打开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这时,陆薄言和汪杨已经离开了派出所,开车走了。 “你。”陆薄言说。
“我下山的时候雨下得很大,还打雷,我害怕,就蹲到了地上了。”苏简安委委屈屈的说,“刚好起风,我没来得及扶住什么,就摔下去了。” “嘭”的一声,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,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,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。
“我是刚刚才发现你们也在的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示意他们把水接过去,“我们很快就走了,你们今天也就下班了是不是?”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警局门前,车标颇为引人注目,苏简安一出警察局就看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