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却微挑起眉，“谁说没有？”

如果有触感，那就不是幻觉了。

陆薄言突然想起过年那几天在商场看到苏简安，她整个人憔悴不堪，手上密布着针眼，往日明媚的双眸更是光彩尽失，呈现出一种病态。

陆薄言深沉的目光依旧淡然：“现在的圈子里，不缺有天赋又肯努力的新人。陆氏想要再捧红一个人，其实比你想象中要容易很多。”

“……”苏亦承没有说话。

“画画工具。”江少恺说，“她跟我提过，她喜欢画画，从小就想当美术家。但选专业的时候迫于家里的原因，选择了商科，到现在已经很多年没有碰画笔了，不过我看得出来，她还是喜欢画画的。”

“后来，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，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，死不恐怖，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，我后悔了，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，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，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

久久都没有听见穆司爵的回答，许佑宁疑惑的抬起头，对上他居高临下盯视的目光。

“谢谢。”秦魏指了指电梯，“你忙着，我们先去做检查了。再见。”

苏简安睖睁片刻，“哦”了声，放心之余，又觉得失落。

这时，陆薄言抚了抚她的头发，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她，“很喜欢。”

虽然早就对苏洪远这位所谓的“父亲”失望，但他一而再的伤害，苏简安还是觉得心壁上有什么正在被缓缓剥下，落地……

如果不是苏简安这么干脆利落，他还想不起来在法国那几天苏简安的表现很反常。

几乎是同一时间，相机的闪光灯闪烁了一下：“咔嚓”。

苏简安点点头，手大喇喇的环上陆薄言的腰，不知道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其他原因，她迟迟睡不着。

“……”苏简安无语的把苏亦承扶回房间，给他调节好空调的温度，又细心的替他掖好被子才问，“哥哥，我回去了，你能不能照顾自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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