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时间,十点半,不早了,决定回房间。
为了能让父亲更快的康复,她只能撒一个慌。
她带着陆薄言进客厅,迷迷糊糊的想,要回房间把协议书拿出来。
否则的话,他一定用尽手段让这个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!
苏简安抹了抹脸,不解的看着用树枝给她洒水的唐玉兰。
夜黑风高,寂静巷陌,杀人毁尸的绝佳时间地点。
她没有说下去,但闫队已经明白她是非走不可,无奈的接下她的辞职报告,批准。
那天在范会长的生日酒会上,她和继母发生争执、当众表示已经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被搬上了八卦周刊,警察局里不缺人在私下议论她。
“啊?”刘婶诧异,“少夫人,不吃过早餐再去吗?”
“第一,我和苏洪远已经断绝父女关系,我姓苏,但早就不是苏洪远的女儿了。第二,我丈夫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什么叫帮你们是理所当然的?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你想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,包括逼死我妈?”
“真的想回家?”陆薄言纹丝不动,好整以暇的盯着苏简安,目光不知为何格外的明亮,仿佛暗藏着一股洞察一切的力量。
一般人,也许早就焦头烂额不知所措,但陆薄言的目光深处,还是一片平静。
唐玉兰还想叮嘱些什么,但想想又忍不住笑了,擦去眼角的几滴泪水:“我都忘了,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疼简安?这些事情哪里还需要我叮嘱你啊,阿姨就……先走了。”
饶是闫队都踌躇了片刻才步至他的身旁,说:“陆先生,你去我们办公室坐下来等吧,审讯不会很快结束。”
就好像每一字每一句,都是从他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声音。
“你一定一点都不难过。”秦魏苦涩的笑着,“你只会觉得意外,脑袋空白了一下,然后就无所谓了对不对?因为你不爱我。小夕,你得承认,不管你现在多讨厌苏亦承,你终究是爱他的。别傻了,和我结婚你不会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