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迈步走向大门的时候,甚至比第一次进入警察局接触案子还要激动。 “嗯。”
陆薄言推开包间的门,合作方已经听沈越川说陆薄言是去找陆太太了,忙站起来:“陆太太,初次见面。你好,我叫王坤,这次要和陆总谈一个合作项目。” 他挑着唇角牵出一抹浅笑,总让人觉得那双深黑色眸里有一股隐藏的邪肆。
她不知道陆薄言对她是什么感觉,不确定陆薄言是否喜欢她。 “我去一趟公司,晚点回来。”陆薄言匆匆忙忙的样子,“你需要什么,找酒店经理,或者给我打电话。”
那时候他十五岁,简安九岁,小姑娘出落得如同不经意间坠入凡间的天使,笑起来甜甜的,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他哥哥,他早在心里做了决定他要保护简安一辈子,也只有他才能把她保护好。 “……还不到时候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苏简安问。 刚才……做的事情?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!”洛小夕拎着早餐往餐厅那边走,边拆边说,“几乎整栋楼的人我都认识,出不了什么事。还有,我爸当初给我买这里,就是看中了它的安全性。” “你不是说我们家的厨师才是专业的吗?”陆薄言根本不为所动,“那就不麻烦你了,你管好晚餐就好。”
洛小夕很着急的发来一条消息:苏简安,你危险了!要不要去国外躲一躲避避风头什么的? 陆薄言才没有那么闲。“沈越川已经在处理那个帖子了,你不用担心你的资料会曝光。”
她咽了咽喉咙:“陆,陆薄言?” “结婚的第三天,要回门的。”徐伯耐心地说,“这是我们的习俗,早上老夫人特地打电话来嘱咐了。”
“我们跟我哥一起。”苏简安暗示性的捏了捏陆薄言的手,低声说,“我要知道车上那个是不是他的新女朋友。” 但这些,陆薄言不会告诉苏简安,他只是叮嘱她:“别忘了还利息。”
韩若曦也是并不在意的样子,和圈内外的朋友聊天,向一众富商敬酒,这种场合她向来游刃有余,旁人也识趣的不提起她和苏简安撞衫的事情。 苏简安怀疑的看着他,在原地踌躇:“干嘛?”
“陆薄言!”苏简安愤愤地说,“你太流氓了。” 她拉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,你一直拒绝和简安见面的原因。但是我知道,你并不是因为讨厌她。”
苏简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循声望过去,果然几个小女生在朝着陆薄言指画,双眼里几乎可以冒出粉色的红心。 老人笑得无奈,眸底却溢满了幸福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不行,换别的。” 然而越是渴望有优秀的表现,肢体就越是僵硬,陆薄言仿佛正在一点一滴的击溃她所有的战斗力……
他坐在吧台那边,手边放着一杯绿色费兹,吧台的灯光悄无声息的蔓延过他深邃的轮廓,让他看起来比白天更为英俊迷人。 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
苏简安溜下去,揉了揉肩膀,这才发现右手几乎没知觉了。 可现在,她坐在陆薄言的车上,陆薄言的司机正把她送到他的公司去。
苏简安这小祖宗平时明明那么灵活聪明,可为什么一碰上感情的事她的脑子就钝了呢? “这么晚了还喝这么浓的咖啡?”韩若曦笑得优雅又带着成熟女人的性|感,“今天晚上不睡了啊?”
苏简安淡定地夹了个小笼包蘸上醋:“六个死者身上的伤痕显示,他们死前都有一个被虐待的过程,凶手要么是变|态要么是跟死者一家人有深仇大恨……” 是陆薄言。
苏简安不敢乱想了,乖乖地趴着,不一会就感觉到凉凉的药油滴到了她的头皮上,然后陆薄言的手覆上来,揉着她的伤处。 就这样,苏简安站在母亲的坟前小声地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下午,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。她朝着母亲泛黄的照片笑了笑:“妈,我先走了。下次我再来看你。”
不一会,敲门声响起,不用猜都知道是陆薄言在催了。 可是,居然怎么也找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