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点点头，闭上眼睛。

苏简安被许佑宁的话吓了一跳，好半晌才说：“佑宁，其实我觉得……司爵挺关心你的。”

萧芸芸本来就没对沈越川抱什么希望，没再说什么，只是让沈越川送她回家。

“听受理她案子的民警说，是一张她和她奶奶的照片。”沈越川笑了笑，“看不出来，她会为了一张照片在警察局里哭。”

萧芸芸坐上去，也不问沈越川要带她去哪里，歪着头看着窗外，十几分钟后，车子停在某品牌手机的旗舰店门前，沈越川凉凉的声音传来：“下车。”

江边是A市最热门的旅游景点，时近凌晨，游客少了不少，两岸的辉煌建筑清晰的倒映在江水里，映衬着这座城市的繁华。

许佑宁总算感觉到什么，瞳孔缓慢移动，目光落在穆司爵的脸上，她想说什么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，反而觉得眼前的穆司爵越来越模糊。

快门的声音接连响起，许佑宁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湿淋淋的蜷缩在角落，冰凉的水珠顺着她削瘦的脸颊滑下来，她咬紧牙关抱着自己，还是冷得发颤。

可现在听来，好像不是？

易地而处，如果是苏亦承突然销声匿迹，让她担心受怕的话，她恐怕早就爆发了，哪里还会这样好声好气的谈话？

现在想来，唯一合理的解释，就是穆司爵知道康瑞城不会伤害她。

他不像陆薄言，平时经常笑。

他沉吟了片刻：“没有下次。”

可是，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帮得了她。

穆司爵从平板电脑的图库里调出一张照片：“知道这个人吗？”

穆司爵捏住许佑宁的双颊，深吸了口气，覆住她的唇，给她做人工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