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哥。”发现穆司爵出门，小杰跑过来担心的问，“这么晚了，你去哪里？” “当然啦！”苏简安这才想起陆薄言刚才的话，问道，“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？”

萧芸芸能听见苏简安的声音，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。 萧芸芸知道，在她和林知夏之间，主任选择了相信林知夏。

没错，是还！ 尽管宋季青这么说，萧芸芸还是注意到了，相比进去的时候，沈越川的脸色苍白了不少，不难想象他在手术里经历了什么。

幸好她死缠烂打，逼着沈越川对她说出了心里话。 如果他也不能保持理智，那这件事……再也不会有挽回的余地。

“不想归不想，我们还要低调一点。”萧芸芸兴致勃勃的样子，“试试地下情的滋味！” 可是，那场车祸改变了一切，萧国山虽然有责任，可是，她有更深感情的人确实是萧国山。

她很确定，那天她整晚都在沈越川家，不可能出现在银行。 但现在，她成了门外的人，真切的体会到了那种焦虑和恐惧。

萧芸芸抿着唇不说话。 在下班高峰期到来之前，宋季青赶回公寓，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，他关了火，让药先焖在药罐里，过了半个小时，用一条湿毛巾裹着药罐的把手，把药倒出来，正好是一碗。

消息发送成功，她才系上安全带，惴惴的看了萧芸芸一眼。 也许是恶趣味，穆司爵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许佑宁怯怯的样子，正想再吓吓她，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。

萧芸芸撇撇嘴：“别以为我没看见，你从进来就一直在看表嫂，眼里根本没有我……” 撂下话，萧芸芸离开咖啡馆，开车直奔沈越川的公寓。

她瞪了一下眼睛：“我宁愿相信她是听到我说她坏话了，反正小孩子记性不好！” 她冲出咖啡厅，回去童装店找沐沐，小家伙一会国语一会英文的，和洛小夕聊得欢乐又投机。

如果不是知道林知夏的心思深过马里亚纳海沟，洛小夕都要忍不住对她心生恻隐了。 《种菜骷髅的异域开荒》

萧芸芸戳了戳沈越川：“怎么办啊？刚才穆老大看起来好像很生气，他会不会对佑宁怎么样？” 萧芸芸是真的渴了，可是水壶被她打翻，她的右手又使不上劲，她好像只能喝沈越川递来的水，尽管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。

相反，他的五官迅速覆了一层寒意，声音也冷得吓人：“你是为了越川和芸芸好，还是为了回康家？” “有。”萧芸芸的声音很快又低下去，“可是，我很快就又想到你做治疗很疼了。”

“哦。”萧芸芸支着下巴，闲闲的看着沈越川，“我以前是什么样的？” 晚饭后，趁着康瑞城不注意，许佑宁开车直奔医院。

萧芸芸承认她心动了。 她不想看沈越川和林知夏恩恩爱爱，就这样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也不错，至少可以欺骗自己沈越川在她身边。

萧芸芸更加不懂了。 “确定。”沈越川保证道，“放心，不会有骚扰电话打进来，现在只有简安和亦承他们知道你在用这个号码。”

如果就这么死了，她大概也没有遗憾了。 三个人走到停车场，各自的司机都备好车了，洛小夕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住院部：“芸芸一个人真的可以？”

他的声音里，满是愧疚。 沈越川低下眼眸：“你可以尽力，我已经很感谢了。”

洛小夕走进来，第一眼就看见主任在擦汗。 不是害怕他会死去，而是怕萧芸芸难过，怕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，怕她无法接受他生病死亡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