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住了关门键,使得电梯门无法打开,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前路。 她的唇翕张了一下,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,但最终还是被她咽回去了。
苏简安拍了拍有些热的双颊,套上陆薄言的外套,拢紧了走出去,意外的是,陆薄言并没有在房间里,倒是书房的门开着,陆薄言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。 吃完饭,苏简安和许奶奶告辞,说明天再来看她,老人看时间不早了,也催她早点回酒店休息。
陆薄言拦住她:“打完点滴再回去。简安,你为什么害怕医院?” 然而,菜品的味道十分正宗,苏简安喝着牛肉丸汤,好奇的问陆薄言:“你怎么知道这里的?”
花园很大,浓郁的欧式风格,在绿草地上修建了一个阳光花房,里面放着舒适的桌椅,是打发空闲时间的好去处,可是苏简安住进来后,不是忙这就是忙那,从没有时间来好好熟悉这里。 他突然想起在车上的时候,不是不想吻她,而是司机就在前座,他深知自己对她的双唇没有抵抗力,他怕控制不住自己。
陆薄言满意的拍拍她的头:“睡觉。” 陆薄言回到房间,苏简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被子踢了,人倒是没醒,抱着他的枕头睡得香甜无比。
“苏洪远和你说了什么?”陆薄言开口就问。 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
苏简安的目光渐渐弱了下去。 陆薄言没想到苏简安还记得当年的事情,把温水递给她:“以后不骗你了,听话吃药。”
最后陆薄言还是走了,他们直到结婚前天才再次见面。 原来昨天的失落难过,都是她的凭空臆想,她还蠢到死的忍着饿不下去吃早餐……
接通电话,首先传来的是张玫压抑的哭声。他叹了口气,坐到沙发上:“张玫。” 是啊,她和陆薄言……居然连一枚结婚戒指都没有。
就他了! “我在外面。”怕他跑出来,苏简安及时回应他。
苏简安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细嫩,但是那种剔透健康的白,偶尔会泛出浅浅的桃粉色,一逗双颊就能烧红,可现在她是苍白,脸上的血仿佛被抽干了,连双唇都失去了饱满的光泽,像一张没有生命力的白纸。 她对陆薄言而言算是什么呢?一个名义上的妻子而已。此刻他在谈着上亿的合作案,怎么可能因为她受了点小伤就抛下合作案跑过来?
“当然是”陆薄言低头,在她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,“这样算。” 这短短的不到两分钟的面对面,记者的摄像机没有错过任何人的任何表情。
苏亦承的笑染上沉沉的冷意:“当然是她那些‘哥哥’。” 苏亦承拉开车门,沉吟了片刻坐上去:“等我10分钟。”
陆薄言气定神闲:“你要是当真了,我可以马上就去跟你们局长说你辞职了。” 司机一秒钟都不敢耽搁,忙踩油门,性能良好的车子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,汇入车流,超过一辆又一辆车子,朝着市最大的私人医院开去。
“要多少?” 苏简安粗略估算了一下:“到十点钟左右。”
苏简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简答粗暴的搭讪,又觉得有趣,默默的想离陆薄言远点,围观他会怎么应对。 这时唐玉兰从厨房里端着汤出来,明显是看见他们这亲昵的动作了,抿着唇笑,苏简安只是感觉双颊又持续升温,把陆薄言的手打下来,陆薄言却顺势牵住了她,带着她往餐厅那边走去。
水泥森林一样的城市里,每一缕空气都被污染,雨后能看见彩虹和这样的天空,简直是奇迹。 “昨天我回公司的时候看你不是很舒服,就给陆总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告诉他,后来听说昨天陆总提前下班了。”蔡经理眨眨眼睛,“我猜陆总是去接你了。听说这是陆总十年来第一次提前下班。”
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 最后压轴拍卖的是一件小古董,被高价拍走,这场慈善拍卖晚会筹得了近千万善款,唐玉兰宣布将用来资助贫困大学生和支持山区的教育工作。
duang~ 苏简安小怪兽一样傲然扬了扬下巴:“他们怎么想才不关我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