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 苏简安盯着陆薄言追问:“所以呢?你又是刚好下班,刚好路过警察局,和上次碰到我被那群高中生围堵一样,刚好碰上我下班了?”
“我妈妈在医院过世的。” 意外之余,她的脸更红,低声说了句谢谢,“嘭”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,又躲进去了。
“……”徐伯的唇动了动,却迟疑了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,该知道的,苏简安总有一天会知道的。 “你和洛小夕在一起?”
话题突然转了方向,苏简安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,茫然了半晌才问:“你又想说什么?” “还有?”苏简安想了想,“哼”了一声,“你是不是想提醒我害陆氏损失了几个亿什么的?骗子,我都知道了,你才没有损失那么多!”
陆薄言的唇角满意的勾起:“以后你不用隔天才能从报纸上看见我了。” 秦魏失声笑了。
苏媛媛更加尴尬了,同时又觉得有些委屈,悻悻的把汤碗放回陆薄言的面前。 陆薄言任由她挽着手,就是不主动提起拍下手镯的事情。
“你误会了。我告诉你两年后和她离婚,只是一个决定,不是向你承诺。” 苏简安只是看着天花板想:陆薄言和韩若曦都敢这么明度陈仓了,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他们是一对呢?贵圈的心思真难懂啊……
张玫下床来,主动攀上他的脖子。 几天前韩若曦的话还历历在耳,她听了韩若曦的话回去网上翻当时的新闻,所有人都说陆薄言买这颗钻石是为了送给爱珠宝如命的韩若曦,为了博美人一笑。
“会被怀疑。” 实验室根本不是常人能待得住的地方,冰冷的仪器,泡在玻璃罐子里的人体器官,到处都充斥着怪异刺鼻的味道,那几副立着的人体骨骼更是阴森恐怖,洛小夕觉得它分分钟会动起来把她抓走……
“怎么了?” 陆薄言绕过桌子走过来,把苏简安从座位上拉起来:“伤到哪儿了?严不严重?”
陆薄言看苏简安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:“放心,要复诊也是下个月去。” 那时她刚回国,苏亦承最喜欢让她帮他打领带,说出门之前这样好好看看她,瞬间就动力满满。一段时间下来,她就能熟练的打各种结了。
苏简安也知道这很难得,一直记得庞先生夫妻,但出国后就失去了联系,直到和陆薄言结婚,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才又碰上他们。 “跟局长打个招呼。”陆薄言放下水杯,“无论如何,苏媛媛不能出来。”
苏简安笑了笑,“我正好有消息要告诉你。” 最终,苏洪远妥协了,和蒋雪丽住到了另一个房间,这个房间被保留了下来。
苏简安红着眼睛用力地把他推开,右手的拇指擦过唇瓣,带出鲜红的血迹。 “哎,陆总。”他试探性的问,“你有没有想过把所有事情都和简安坦白?几年前的那些,和你最近做的这些,全部告诉简安。你老这样下去不行,特别是你还跟人家说了两年后离婚。简安这种女孩子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,实际上事情都在她心里边挂着呢。她肯定时刻提醒自己两年后要和你离婚这件事,然后以此来约束自己的行为和你保持距离。”
电瓶车缓缓在车道的绿荫下穿行,偶尔有几缕浅金色的阳光从脸上掠过去,吹来的微风中已经没有了春末的寒意,这座城市终于有了夏的气息。 当然是因为他是从那里毕业的。
苏简安以为是佣人,可进来的人是陆薄言。 “你”苏媛媛的眼泪更加汹涌了,“你欺人太甚。”
陆薄言把她拉起来,亲昵的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外走:“累了跟我说。” 有一年天气的原因,法国某个酒庄的葡萄产量少之又少,但是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口感一流,总共才出产寥寥数十瓶,可是苏简安陆薄言的的酒架上看见了十多瓶。
现在总算可以了。 “有没有受伤?”陆薄言问,口气硬邦邦的。
她突然心花怒放,不管不顾的扑上去,兴奋地看着陆薄言,等着他拿出给她的带回来的东西。 陆薄言目光泛冷:“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