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话音刚落,就又有人推门,他立即问:“这两位……?” 穆司爵深深看了许佑宁一眼,眉心一拧,关上车窗,驱车离开。
她一向奉行敌不动我动,敌动我就动得更起劲的原则。 就算受伤了,他也还是那个穆司爵。
这一刻开始,她的命,就真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了。 “……什么?”
早知道的话,他一定不会这么便宜陆薄言,怎么也要陆薄言轰动整个A市的追求一番,他才点头答应他们的婚事。 照片上,许佑宁浑身湿透蜷缩在墙角,湿漉漉的头发盖住了一边脸颊,另半边脸颊又红又肿,清晰的印着一道五指痕,唇角还有鲜血的痕迹。
“不管他,我坐明天最早的班机过去找你们。”洛小夕停顿了一下,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复杂,“婚期越来越近,我心里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,正好去一个见不到你哥的地方冷静几天。” 穆司爵冷冷的打断:“她没事。”
但和苏简安结婚一年多,他对这个世界似乎多了一份耐心和柔和。 闪电当头劈下,把许佑宁劈得动弹不得。
许佑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白衬衫,浅色的牛仔裤,板鞋,青春又活力,哪里不好看了? “他们谈成了?”胜券在握的男声,终于透出一丝紧张。
大半个月过去,许佑宁好不容易不再纠结当初表白被拒的事情,说服自己以后自然而然的面对穆司爵,她以为穆司爵也已经忘记那件事了,可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又刨开她的伤口! 她颤抖着哀求孙阿姨:“孙阿姨,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,我求你,告诉我外婆到底在哪里好不好?”
“你刚打完点滴,手不要乱动。”陆薄言没忘记医生叮嘱过苏简安的手易肿,“乖,张嘴。” 沈越川看着她纤瘦的背影,回想她刚才那个故作凶狠的表情,摇了摇头。
穆司爵对许佑宁这么无礼的闯入明显不满,蹙了蹙眉: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否则……” 洛小夕漂亮不可方物的脸上绽开一个谜一样的笑容:“有苏亦承的地方就有我,当然,我也有可能是不请自到。”
而她,凭着要变得更强大,以后才能保护外婆的信念坚持了下来。 因为紧张,许佑宁的心都漏跳了几拍,唯恐穆司爵察觉到她的异常。
这天下午,苏简安打来电话让许佑宁到花园去,说是陆薄言让人送了下午茶过来。 “越川也醒了?”苏简安朝着门内热情的叫道,“越川,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……”
晴!天!霹!雳! “不知道,但希望不是!”另一名护士说,“这样我们就还有一点点机会!”
“啊?”许佑宁猛地回过神,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点疯狂后,不大自然的朝着穆司爵挤出一抹笑,“听说简安住院了,我来看看她。那个……呃,没事了,我先回病房!” 她偷偷告诉洛小夕,没想到脾气一向火爆的洛小夕竟然无动于衷,只是冷笑着说:“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笑不出来!”
穆司爵松开那些碎片,径直朝着许佑宁逼过来,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:“看来我昨天的话你还是没有听懂。没关系,我可以再重复一遍许佑宁,除非我允许,否则你这一辈子,都只能呆在我身边。” 她狼狈的捂着小腹,额头上很快出了一层薄汗。
许佑宁伸出白|皙纤细的手臂,捡起地上被粗|暴的扯掉扣子的衬衫裹住自己,下|床,“嘭”一声把浴室的门摔上,从抽屉里拿出备用的毛巾牙刷洗漱。 “她的孩子是陆薄言的种。”康瑞城笑得残忍又嗜血,“我不止要陆薄言的命,和他有血缘关系的,也统统不能活!”
苏简安想了想:“佑宁现在跟着穆司爵做事,我得提醒一下她,让她注意一点。” 那个时候他想,如果无法挽回洛小夕,等不到她以女主人的的身份住进这里的那天,那么他也永远不会搬进来了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笑意却未达眸底:“跟带给你巨额利润的生意比,你和穆司爵之间的恩怨不值一提。” 最后,许佑宁不但会乖乖回来,还会变回那把锋利听话的武器。
看完新闻,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冰冷,手指一动,手机退出新闻界面。 许佑宁瞟了眼不远处的泳池,虽然大冷天的不会有人下去游泳,但还是一池干净透彻的水,微风吹过,水面上漾出一道道波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