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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薄言笑了笑，乖乖张嘴，很快把一碗解酒汤喝完了。
江少恺突然顿住，蓦地明白过来：“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，是陆薄言的父亲？可是，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……自杀身亡了吗？”
这一觉就像睡了半个世纪那么久，醒来时四下寂静，整个病房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，他隐约看见床边有个人影。
洛爸爸现在不肯见苏亦承，就是因为排斥他。他贸贸然借着洛小夕这个方便直接到洛家去，只会引起他的反感。
陆薄言只是说：“我在车里等你。”
“凌晨啊。”洛小夕有些心虚，“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妈妈都睡着了，就没叫你们。”
她也很讨厌看文件，一个又一个方块字连在一起，行文枯燥无味，还要看得小心仔细，否则就要掉进陷阱里，就跟在纸上演宫心计一样。
但很快的，她就什么也不能想了。
他盯着她：“怎么了？不高兴？”
出乎意料的是，女孩一点都不惊惶了，仿佛这一期是淘汰还是晋级，对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。
她却不肯缩回手，兀自陷进回忆里：“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，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，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。玩累了回家，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。”
苏亦承的眉头渐渐的蹙起。
洛小夕透过纷扬的纸片看苏亦承，刚才的慌乱不安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许佑宁立刻低下头，“……对不起，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苏简安被陆薄言看得心里没底，从他怀里挣出来：“小夕，我们走吧。”